见自己的秘密被揭穿，山羊突然低下头，笑了起来。
可山羊却并未惊慌，反而是胸有成竹的拍手。
“哈哈哈哈，即便你知道了，那又能怎么样，你现在只是砧板上的肉，你能改变什么？在我的空间内，我就是绝对的权威！我会把你们这些参与者一个个带入这里，然后一个个全部杀死。”
对于山羊的发问，沈渊却答非所问的开口道：“你和小红帽一样吧。”
......
嫉妒山羊沉默了。
“看来我猜对了，一个同样不被承认的怪物，想要获得尊重，可悲可怜的故事。”
沈渊见山羊一言不发，继续开口道：“实际上，你仍然和小红帽一样，根本不是游戏监督。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，怪物！一个卑微到不被允许的参与者！”
“够了！！！”山羊突然暴怒的拍向桌面。
一瞬间周围一切都剧烈摇晃了起来。
周围的一切都出现了裂纹，就像一块巨大的镜子破碎。
可沈渊却仍然没有停下对山羊的侮辱。
“一个连向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的人，怎么敢奢望成功！”
“我说够了！！！”
山羊在此刻彻底爆发，于此同时，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的虚幻，顷刻间周遭的一切轰然破碎。
破败的房间里，时不时传来生锈的齿轮声，不断滴落的水渍中，山羊的脸格外阴森。
处于极度不稳定的山羊，此刻己经有了崩溃的迹象。
那吊灯不断闪烁，正如沈渊故事里提起的那般。
“到头来，你不过是一个偷窥在墙缝外的变态，自我安慰做着最后的挣扎。”
“给我住嘴！”嫉妒山羊一把扯掉自己系在脸上的纱布，露出了那无比恶心的数百复眼。
与此同时，他原本还算端庄的神态，也彻底变回了一个怪物。
空间在此刻这地崩解，一切如同镜花水月，虚妄过后终归废墟。
山羊独自坐在那虚无的王座上，静静盯着被无数血红筋脉缠绕，悬挂在半空的沈渊。
在空间消失的瞬间，他便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激将法，但等他反应过来己经为时己晚。
这是他第一次失败，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，即便是曾经身为人类，他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，将万千资本玩弄股掌之间的精英。
可他仍旧保持着那份高傲，他没失败过，就算为人时，他被逼着下跪，但他也让对方付出了失去一切的代价。
即便被白光带进了绝望大厦，甚至没获得任何[明牌]，但他仍没放弃过自己的信条。
纵然在苟且中，沦为毫无意识的低等怪物，不甘命运的他，在泥潭中挣扎，抓住了那唯一的转机。
“就算是把我变成一个畜生，我也要成为最强的那个！”嫉妒山羊看向沈渊，怒声喝道。
山羊说罢，冲着沈渊凭空挥出了几拳。
而沈渊的表现，就像是那几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。
吃痛的沈渊，忍住汹涌袭来的痛感，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。
“看什么呢？还想要逃出去吗？”
嫉妒山羊复眼不断眨着，每一个眼球都充斥着对沈渊的恨意。
“恭喜你啊，你是第一个从我的绝望空间中，逃出来的人，我可以给你一点优待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，难道是放我离开这里？”沈渊虽然吃痛，但仍旧强撑着笑道。
山羊闻言也是笑了一声，随后打了个响指。
“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吧，经典永不会过时的游戏。”
山羊说着，沈渊两旁突然亮起了灯光。
灯光下，一边吊着一群人，而另一边则吊着黄小妍。
“一个经典的“电车难题”，救一人还是救一群人，沈渊啊，功利主义和义务论，你究竟会怎么选择呢？”山羊期待着沈渊的选择。
可沈渊却死死盯着山羊，开口道：“你说过，游戏规则是完成故事接龙，我怀疑你是恶意改变游戏规则，你这是个人报复行为！我要投诉你！”沈渊厉声道。
听到这话，嫉妒山羊先是一愣，随后大笑着说道：“沈渊啊，你不会认为在我的游戏里，有人能够制裁我吧，我说过了，在这里一切都由我做主，即便是层主大人，也无权干涉。”
“可你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！”沈渊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。
“那又怎样，做任何事都应该是以结果为导向！过程不过是一袭点缀，所有目光最后看去的，只有那个结果！就算我违背了规则！但我杀了你们，获得你们的绝望，大不了我再多等一些日子，等到下一批参与者到来，反正，现在的我，最不缺的就是......时间。”
山羊说完，却等不来沈渊的反驳，这很奇怪，若是换做刚刚，沈渊早就该出声与自己对峙，可此刻他却安静的可怕。
突然山羊像是明白了什么，他立刻朝着沈渊走去。
“我选择救下所有人！”
当他来到沈渊脚下，沈渊高声的定论在这房间内回荡。
嫉妒山羊数复眼在刹那间收缩成竖瞳，腥臭的口水从咧开的嘴角滴落：“你太高估你自己了，像你这样的人，我见过太多太多。一帮只会遵守规则的可怜虫，眼睛只会盯着规则，不敢越界。我与你们最大的不同就是，我敢首面规则，打破规则，重新书写 ——规则！”
“即便是有再多的不可能，我沈渊也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！”
看着被捆住的沈渊，嫉妒山羊并未在意他的话，他只觉这是一个无知的热血青年，做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。
这与他不同，他是务实派，绝不做那虚无缥缈的梦。
山羊开口问道：“现在，做出你的选择。”
沈渊看向了黄小妍，虽然相识短暂，但这个女孩却也给予了自己不少帮助，尤其想到冰室中的那一幕......
不过此刻她仍旧昏迷着。
这对她或许是一件好事，起码她不用忍受接下来可能会遭受的......痛苦。
沈渊又看向另一边，那有一群形形色色的人，有些他曾在大厅见过，有些则是更早进入游戏的参与者。
“快点！快点做出你的选择。”山羊见沈渊仍旧没有答案，不断催促道。